夏天的云,冷冷的雨,秋风的味道,伞上雨点的声音,春天柔软的土壤,夜里便利店给人安心的感觉,课后冷冰冰的空气,黑板擦的气味,夜里远处卡车传来的声音,骤雨里的沥青的味道。在新海诚的《星之声》里,升和美加子就像这样列举着日常生活里有价值的东西。在所谓的世界系作品(定义详见上一篇)里,有着一种通过代入非日常的状况而反过来映现日常的价值的地方。对这种日常的价值不通过代入非日常的设定而进行直接的称赞的动画就大概就可以称其为日常系作品了。 在日本著名哲学思想刊物思想地图的第四期里收录的座谈会“故事和动画的未来”里,可以被称为日常系的代表作的《轻音少女》被定位为“只描写了近景”的作品。而在对这部动画进行了定位的前一段里,在动画里的对奇迹(这里的奇迹应该是指会发生不可置信的事,也就是非日常)的描写成了话题——如果说世界系是描绘了奇迹的话,这应该是因为作品里有着“向着不可能的东西的志向”或是“对于远处的东西的执着”。若这是世界系的方向的话,那么书中得出结论从“作为后世界系的《轻音少女》”里只能看得出“近景”。 这里作为世界系的作品被具体提名的是《AIR》 和《CLANNAD》 这两部作品,这两部作品和《轻音少女》一样是由京都动画制作出的动画的这一点是值得注目的地方。也就是说,如果将这里讨论的问题当做京都动画的作品倾向的变迁的问题来考虑的话,那么,以Key的游戏作为原作的动画作品和《轻音少女》间就变得有了一个巨大的鸿沟。 和《幸运星》。 通过聚焦这些作品里世界系的要素是怎样被处理的这一点,我想就应该可以从《轻音少女》的风景里读出纵深感来了。换句话说,就是如果能通过将凉宫春日的“无尽的八月”作为日常系的翻版作品来看待的话,不就能显现出《轻音少女》的战略性了么?而这就是所谓的用“无尽的八月”来读《轻音少女》。 1.“无尽的八月” 作为日常的彼方的远景 2009年京都动画向动画凉宫春日的忧郁里追加了新的章节,重新进行了电视播映,这追加的里面的一章就是“无尽的八月”这个引起了众人议论的章节。这个章节描绘的是在暑假的最后两周重复了一万五千次以上的这个事态,相对于原作里仅将这里面的最后一次描绘了出来,动画里则提取了其中的八次,并将每一次的重复进行了动画化的这个形式。也就是说,2009年新版凉宫春日的忧郁就是一部将几乎同样的故事内容重复播映了八次而引起了众人议论纷纷(或者夸张一点就是带来坏评)的作品。 那么原本凉宫春日的忧郁这个作品所描绘的又是什么呢?这部作品的主题简单说来,也就是如何才能将从日常的游离的这种倾向性(说白了就是世界系这个倾向性)拉回日常,或者说,如何才能抗争所有的假想或假定来肯定现在活在这个世界里的事实(现世)。凉宫春日这个登场人物被赋予了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的成立条件本身的能力。也就是说,只要她愿意,任何时候都能将这个世界改变为别的世界。尽管有着这种变更的可能性,在每个章节里,登场人物们总是重新选择回到他们自己所最初存在的这个世界里。先是与这个世界保持一段距离,再回到这个世界的这种振幅,在这部作品里就成了再次赋予日常生活以价值的过程。 从这种观点来看,就可以说,《凉宫春日的忧郁》和《轻音少女》一样,都是描绘了同样东西的作品。不用说这种以世界的终结等的极限状况作为背景来探求绝对不变的基盘(“你”和“我”的合一)不会被推奖,后面所能看到的,日常生活里具体人际关系的对密切交流的埋没也不会被肯定。这里想要达成的,就是一种从日常缓慢腾飞,再缓慢着陆于日常的一种轻盈的感觉。想将这种轻盈感(即通过风景这种形式)描绘出来的也就可以说是京都动画的方向性了。 在“无尽的八月”里,可以说揭示了对于即将结束的愉快的暑假的不安感,而这种不安感却反过来转化为一直不能结束的暑假,也就是几百年间都只是度过暑假这个时间段的日子的恶梦而呈现了出来。相似的,PS系列的游戏《我的暑假》的BUG动画也是描绘了对于暑假的愉快日子将要结束的不安一瞬间变成了恶梦的过程的作品。这个游戏作品中描绘了在乡下的愉快却又悲伤的暑假生活,游戏本身是应该在8月31日结束的,如果进行特别的操作的话,就能触发8月32日这个不存在的日子。这恰恰就是与“无尽的八月”所描绘的一样,是一种暑假被延长的事态,而在影像面也是通过发生种种的BUG呈现出了一种好似恐怖作品的样态。这里也可以说是巧妙地描绘了一种乌托邦式的世界的持续转化为了恶梦的事态。 永无止尽的暑假是一个十分清晰明了的事例,若将它看作是对于日常的耽溺的话,那么在其中发生的事态就一定不是特别的东西。日常生活里的特别的日子或活动可以说就算不是每天都有,也是定期有的,并且是被年复一年周期性地重复了的。而这种将同样的特别的活动重复上演的作品则是数不胜数的。也就是说,对于日常的耽溺就算不是以“无尽的八月”这种极端的形态,也是在非常多的作品里实际地上演的。从这种观点考虑“无尽的八月”的话,这部作品所提出的问题就可以说是,到底怎样才能脱出(且以一种不完全游离于日常的形式)这种日常地狱(交流地狱)这个问题。 这种将将向外的志向具象化的作品群大概就可以被称为世界系了,可以说这种远景在至今的多种多样的动画作品中被描绘了出来。举明显的例子的话可以提到新海诚的名字。新海的作品里有着《云之彼端,约束之地》这部动画, 正像这个标题所显示的一样,彼方是被当作存在于“云的彼端”的。而作品中的这个彼方则是作为了被分割统治了的日本的彼岸,在北海道建设中的巨大的塔而被显示了出来。之所以这座塔实现了作为远景的机能,是因为这塔在这部作品里作为仿佛是染在日常生活的风景内侧的斑影一般,总是出现在天空的背景当中。在风景内侧的同时,也是实现了对于指示彼端的指标作用。这就是在日常中的远景。 模型飞机和鸟能够飞往不是这里的别的世界,然而短篇作品里出现的一对情人却只能扎根地面行走。 在“无尽的八月”里,亦或是在世界系的诸多作品中,存在着一种怀旧的视线持续注视着作为此时此刻的日常的出口的“远方世界”。为何说是怀旧的呢?这是因为这种视线生出了现在自己所在的地点和过去自己曾在的地点之间的距离的远度的概念。“无尽的八月”里逆转了这种怀旧的视线,也就是提示出的不是注视远方的视线,而是从远方注视现实的一种视线。这就是长门有希的视线,即一种观测并数着N次被再度重复的现实的超越者的视线。 “无尽的八月”的解决(出口)可以说正是通过获得这种超越性的视线而得来的。日常地狱的出口并不是通过实际地去到与此不同的“远方世界”而找出的。而是通过意识到这里重复发生的事件间哪怕是最为细小的差异,通过概率论式的偶然而带来的一次性自觉,才导出的出口。这种解决,也就是指的注视着彼方的同时也停留在日常的这种状态,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成是甚至承受了充实的日常生活的终结(暑假的结束)的行为。而这就是“无尽的八月”的出口。 2. 《加奈日记》 作为日常系的内面的孤独 《加奈日记》,首先可以说,在原作是在杂志“まんがタイムきららMAX”里连载的这一点上,与《轻音少女》一样(《轻音少女》是在杂志“まんがタイムきらら”里连载的),是将所谓的萌系四格漫画,日常系四格漫画动画化了的作品。然而,动画版《加奈日记》是从与这种日常萌系四格漫画的印象稍许不同的观点出发而被制作出来的动画,在这一点上,也是在网络上一部分人中酿成了骚动的作品。 动画版的《加奈日记》为何那么特别呢?论及这一点的博客日志有好几个,其中有代表性的就像其标题的“《轻音少女》是描绘了‘伙伴’,而《加奈日记》是描绘的‘孤独’”一般,在日志中将《加奈日记》与前一季播映了的《轻音少女》相比较,并最终定义《加奈日记》是描写了孤独的作品。 首先可以说,《加奈日记》里描绘了拟态家族。曾和祖母二人相依为命的主人公中町加奈在祖母死后而失去了栖身之所。无处容身孤身一人的主人公此时遇到了风新报纸代理销售点,为了为生开始在这里居住并工作起来。这里的风新报纸代理销售点并不单单是作为劳动的地方,而是起到了接应失去了去处的人给予其温馨的归处的避难所,以及代用家族机能的共同体的作用。将这种场所作为舞台来描写日常生活中的小小的幸福就可以说是这部作品的基本方向性了。 然而,在这部作品内也同时揭示了一种对于这种拟态家族式的共同生活的一种违和感般的东西。以高桥留美子的《相聚一刻》为代表的拟态家族的乌托邦世界在2000年代的动画作品中繁多的种类下也被刻画了出来。这种作品中屋子的构造或是房子的构造等的要素极为重要。就屋子的墙壁上开了一个洞与隔壁屋连在一起到了夜里就会召开宴会的这种在《相聚一刻》中被描写的情景原原本本地在作品中被再现了的这一点,《加奈日记》也能称为典型的拟态家族作品,然而,对于这种印象的违和感也在作品中被表明了出来。 《加奈日记》中提出了如下的疑问。也就是说,就算风新报纸代销点是作为一个乌托邦收容那些孤独的人物是一个好事,而一直停留在那里又究竟是不是好事呢?也就是说,对于无尽的日常嬉戏等的东西的一种违和感就这样被表明了出来。 这种违和感早在2007年播映的动画《校园乌托邦 学美向前冲!》里就被揭示出来了。从校园乌托邦的这个题目里也能理解到,这部作品里以把学院当做乌托邦的这种形式,描绘了充实的日常生活。《学美向前冲》的故事也是与《加奈日记》一样通过两个阶段的过程进行叙述。首先最初描写了无聊和没有活性的学园生活,过学园生活的意义就被提了出来。天宫学美这个转校生就作为对于这种没有活性的学园生活的改革者而出现。她通过成为学生会长将学园生活再度活性化。然而,在最终话里就提示出了这样成为了乌托邦的校园一直这么停滞下去就好了么的疑问。作品的结论就是,把一直原地踏步看作是不好的事情,学生会的成员都各自启程迈向了新的地方。简单地说,这里描写的就是毕业这么一个过程。 性急地预读愉快日常生活的结束,无尽日常的结束的这种加奈的态度,可以说是提示了对于永远不会完结的日常系作品的一种疑问的作品。(这里和押井守导演的电影版《福星小子2 Beautiful Dreamer》是对《福星小子》本身提出的一种疑问一样)虽然在所谓的世界系作品中,也能看出对于终结的过度意识(忧郁意识)(例如《最终兵器彼女》),而《加奈日记》是将这种行为在日常系的作品本身里进行贯彻的这一点上,就能看出它是一部非常特别的作品。 第十话里也还有一个给人以深刻印象的场面:在大家一起放花火的背后加奈一个人看着线香花火。和动画考察第一弹的《那朵花》里所提及的一样,花火是十分具有象征意义的道具。它只在相当短的时间内绽放出美丽的火光。这种花火所暗指的应该是日常生活的充实时间,而对于加奈来说,这就是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终结的,不会永远持续的时间而通过场景实际地感受到。这种时间共有的区别就如此被浓缩到了第十话的花火的场面里了。 在第十话里也描绘了加奈对于人际关系会被切断的极端的恐惧。正因为加奈总是意识着日常生活的终结,所以才会对人际关系的切断变得过于敏感。这里反过来展示出来的是一种日常中关系性和交流环境等的无出口的状态。交流就算能以拟态家族或关系好的群体的形式,达成解消孤独的不安的这个作用,可与此同时,这种交流也会以对于关系性的过度依存的形式,构筑成无出口的或壁障等的封闭状态。温馨日常系作品对于像这种人际关系的阴暗面或是僵硬死板的关系性的直接描写虽然很少,但是将意识对准作品中群体的关系性中的阴暗面以及与接近孤独的阴暗处的人一定不少。 例如,这种阴暗面有时会通过二次创作的MAD动画的形式补完性地被表现出来。2007年制作的《幸运星》的MAD「こなたが周りの何気ない言葉によって傷ついてしまったようです」(“此方貌似被周围无心的话所伤到”)系列就可以被认为是将关系融洽的群体里的阴暗面以MAD的形式(也就是通过使用动画中的场景素材)非常精巧地表现出来了的作品。这就表明,在日常系作品的内面总是潜伏着孤独的问题,并且避免了这些问题的日常系作品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不存在的。哪怕在作品的表层里不能发现孤独的阴影,也会最终通过观众由二次创作的形式回归到孤独的问题上来。 她作为曾经在风新报纸代销点的人——也就是将加奈的不安体现出来的——走出了这个关系性之外的人物登场。玛丽莫也是在风新报纸代销点里找到了自己所属的地方,并度过了充实的生活,然而这样的她是否在走出了共同体之外以后也能过着充实的生活(或者没有了玛丽莫的风新报纸代销点的成员又是如何与她维持的关系性)这一点就成了聚焦点。 在“无尽的八月”里需要寻找从日常地狱的脱出口,而这种对脱出口的探索,用《加奈日记》的语境来说,和可能走出交流关系变得孤独的不安有着表里一体的地方。这里大概也能将在海上孤零零地漂浮着的椰果重叠在向着积雨云飞翔的模型飞机的形象上考虑。玛丽莫通过唱《椰子的果实》所想要启示的是,想把“从未来的结束了的地点看去总把现在当做过去的东西眺望”这个加奈的视点朝向未知的未来转换。也就可以说,《加奈日记》的出口就是要使得朝向彼方的形象出现。 3. 《轻音少女》 作为此时此地的彼方 在探查《轻音少女》的战略之前让我们也来看一眼《幸运星》这部作品。之所以《幸运星》能够成为典型的日常系作品,是因为这部作品拒绝了在故事的水准上的统一完备性。换言之,可以说怎样才能减轻画面表现中所蕴含的意思就成了《幸运星》里的课题。而杂谈这种会话形式就成为了这种意思轻量化的一个具代表性的例子。当然,从杂谈或是友好群体内的交流关系(群体内的位置和角色个性)的水准来看的话,动画里无论是多么细微的发话行为都可以对其赋予某种意思。而解读发言的内涵,想象作品中不曾浮现出来的角色们的阴暗面也是可能的。然而,就算如此,在日常系作品里行使了的为了减轻含义的各种战略的这一点才是更为值得注意的。 这种战略的代表性例子就是《幸运星》里第一话中登场的巧克力螺旋面包。关于巧克力螺旋面包的杂谈说白了并没有任何意义。这种会话不会被定为成在《幸运星》这部作品整体当中具有什么意义。应该是从巧克力螺旋面包的粗的一头还是细的一头开始吃,哪一边是头,就这样在围绕着巧克力螺旋面包进行着可有可无的会话中,就能看出和世界的嬉戏这个战略,而直接将无意义的东西结晶于巧克力螺旋面包这个物质上的这点里就能看得出《幸运星》这个作品的明确的方向性。 《天降之物》这部作品是作为了一种世界系故事的改创。通过和在《伊里野的天空、UFO的夏天》里登场的战斗美少女一般的女主角邂逅使得作品中飘浮着一种从日常到非日常变化的预感,但是故事却不会向世界系的方向,而是相反地向着脱离这种故事流向的方向进展。这种脱离的一例就是飞空的内裤,而这部作品正是通过将向着不是这里而是别的远方世界飞去的这个世界系远景主题置换为内裤这种直白的物质性的东西(与天使之翼这个不直接的精神性的东西恰恰相反),实现了对意思的脱离。 然而,就算是在像这样与世界进行着嬉戏的《幸运星》里也有数个描绘了日常中的远景的场面。其中具代表性的就是第22话“在此处的彼方”的最后出现的章节。在这一章节里主人公此方的死去的母亲(泉彼方)的故事被揭开了,而正像它的副标题的“在此处的彼方”本身一样,暗示着日常中的远景。在《幸运星》中很重要的是,母亲已经去世了的这个不稳定的设定不知为何就已被包含在了主人公此方的背景中的这一点。这里有着发动延伸故事情节的余地,然而在这个章节里却将彼方的出现进行了一定的抑制。反过来也就是说,这个章节所要揭示的就是在日常系的无意义的嬉戏的背后潜在着这种向着彼方的志向。(或者说日常系作品是从故事终结的地点开始的) 下面就来揭示在《轻音少女》中也能找出同样的视线的这个事实。《轻音少女》这部作品确实是描绘了日常生活的充实没错。由于它是关于乐队的故事,所以很多人也期待着它会描写出作为乐队的成长故事,而《轻音少女》却像是在逃避这种期待一般,比起乐队的演奏或练习更多地着力于描绘活动室里悠闲地度过的时间(放课后的下午茶时间)的重要性。就这样显示出了度过悠闲时间的重要性,在描绘了友好群体的日常的嬉戏这点上,《轻音少女》可以说成是日常系的代表作。 然而,在动画的《轻音少女》里却随处潜在着仿佛在从远处眺望着这种充实的时间一般的视点。轻音部的日常生活是十分闪耀的东西,这里存在着的就是一种看出了这种日常生活的美的视点。 《请予以我翅膀》完全就是请愿飞向彼方的歌曲(「この大空に翼をひろげ飛んで行きたいよ(好想展开双翼飞向这广阔天空啊)」)而与这首曲子中飞翔的形象相反,轻音部的演奏就仅仅是被限制在这小小的屋子里回荡。也就是说,日常生活的出口并非实际性地开在某个地方。然而这里有的是暖暖的午后阳光,和从远处看来的在日常本身中再发现其光辉的视线。 这次反过来,又有唯在听了澪等人的演奏后实际感受到的东西被澪在看了唯的演奏之后实际感受到的场面。这就是在第四话一年级的合宿中以花火为背景唯在演奏的场景。 花火的主题在《加奈日记》和《那朵花》里也出现过,这种一瞬间绽放的光辉就使得澪再次发现了轻音部的本质。这并不是成功出道后轻音部未来的姿态的这种现实功利主义式的东西,而这是能从轻音部的演奏活动本身里看出光辉的,而在这里澪就再次发现了这种光辉。(梓也可以被认为是因为发现了同样的光辉而决定加入的轻音部) 在这个场面里能看出来的就是这种距离感。而事实上唯加入了轻音部,也在那里找到了伙伴。就这样唯回到现在开始演奏后,从远处一直注视着唯的视点也从唯身上离开,移动至了活动室。 若将《加奈日记》考虑进去的话,这个活动室的场面也是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的。也就是说这个活动室的风景可以看做是与《加奈日记》中出现的谁也不在的餐桌的风景具有着同样的意义。这里的《轻音少女》的风景正是谁也不在的活动室的风景。在《加奈日记》中加奈是将这个谁也不在的餐桌的风景看作是总有一天会迎来的和大家分别后孤独的风景的,《轻音少女》的活动室里的风景里却没有描绘出视点人物。只是暖暖的阳光射进了谁也不在的午后的活动室而已。 この道はいつか来た道 “这条路是什么时候来过时走的路,啊啊,是的,这里开着刺槐花”(本文的背景音乐手岛葵所翻唱的日本童谣《这条路》的歌词)这里需要承认的就是在这个“刺槐花”的地方应该有着动画角色们不在的痕迹。而这大概就是日常系动画的出口了吧。 优漫网特邀作者:郭文放 |